师徒传承为中医学的发展,曾经起过关键的作用,寻寻觅觅几千年,师父找传人找得苦,徒弟求真经求得也很艰难。把这个过程挖掘出来,就是一部非常感人的历史故事。学校学历教育被中医学采纳之后,曾经培育出许多中医人才。然而,由于西医学对于中医的影响日深,也由于当代科学没有能够揭示中医学的深厚内涵,中医学校教育的基础与临床脱节日渐严重,很多中医学生毕业之后改了行,留在中医队伍里的毕业生,也大多不会用中医思维看病了,中医学术传承面临失传困境。
学校教育是培养人才的主要形式,但是中医的学历教育,突出自身特色不够,理论与临床脱节,培养的人才有严重的西医化倾向。很多毕业生不会用中医思路看病,或者大量改行,形成“广种薄收”的局面,教育资源浪费现象十分突出,使得中医师带徒的教育方式,在新时期仍然具有十分重要的价值。
邓铁涛先生等一批名老中医,对于这样的窘境十分忧虑,因此倡导师带徒。并且发出号召:“学我者,必须像我,超过我。”并作出了“集体带,带集体”的具体部署。他邀请全国的十几位名老中医,到广东省中医院带徒弟,徒弟们也走出去,到师父那里不定期学习、跟师临证。这样一来,很快就见到了成效。
2000年开始的“集体带,带集体”活动,在2003年战SARS新瘟疫的斗争之中发挥了作用。徒弟们在前线与瘟神搏斗,师父们在后方提供智力支援,在反复的较量之中,广东中医界取得了初步胜利,并为全国中医介入治疗,进入主战场提供了经验。广东省要建中医药强省,国家重视中医事业的发展,都与师带徒促进中医学术传承,有着密切的联系。
朱良春先生在“第三届著名中医药学家学术传承高层论坛”会议上,代表名老中医讲话的时候深切地指出:“在现代情况下,虽然已经有了学校教育,似乎科班出身之后,马上就是人才了,这在其他行业是一般规律,但是在中医领域却有不同。因为在学校里学的理论,必须到临床上去验证,必须学习中医的四诊技术,必须去实践积累经验,然后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中医人才。”
他说,中医在运用四诊的时候,必须把过去的知识,与当下的病症结合起来;与患者即时、随机地进行交流;四诊一定不是简单地一照、一查,就可以取代的“高级技术”。中医四诊是一种医生与病人互动、交流,“以人为本的技术”。因此,它也是“难学而易用”的高级技术。所以,年轻的中医们必须塌下心来,反复揣摩、体验,日久天长才能成熟起来,得心应手。
所以说,师徒传承的重要性,在今天尤为突出。它是弥补学校教育不足的一剂良药。因此,凡是有志于中医事业的青年中医,都应该利用不同的途径,寻找自己的良师,通过跟师学习,通过与师父的密切交流,言传身教,掌握中医学的精髓,而不至于走了样,成了变味的中医。
俗语说:“真传一句话,假传万卷书。”尽管有些夸张,但是师父在临证的时候,往往浮想联翩,能够“激活”思想深处的火花,即兴发挥出来很多难以言表的创意,是一个人“活思想”很容易外露的时候。如果事后再去编书、写文章,可能已经时过境迁、兴趣索然了。师徒传承的鲜活、实用性,是书本上“明知识”所难以比拟的。能够被准确表达,记载于书本上的“明知识”只是一小部分,人类更多的知识,是那些只可意会而难于言传的“意会知识”。
朱良春国医大师曾讲过“中医60岁成材”,言外之意,中医学是一门实践性很强的学科,不像西医,有些指标是可以量化的,但是中医不能,更多的是靠学生的心领神会,采取师带徒的教育形式,或可通过这种形式缩短中医高级人才的成长周期。
我建议:凡是有执业资格的中医师均可以带徒,而不是仅限于目前的副主任医师职称及以上的中医师才可以带徒,首先就照顾到基层那批有临床实践技能的基层医生,不要将他们拒之门外。另外,目前业界所指的中医师带徒应该与传统意义上的师带徒有所区别。在传统意义上的中医师带徒形式中,师傅对徒弟的教育往往从入门开始,徒弟行医风格有着明显的师傅遗传的痕迹,而且,往往有很深的门户之见,这是传统中医师带徒的弊端之所在。而今天的中医师带徒,应该是更高境界的临床带教,培养的不再是等待跨入中医大门的顽童,而是中医里的精英教育,所以说,若使国粹发扬光大,中医的师带徒有很强的现实意义,势在必行。
* 温馨提示:本院案例真实有效,只供业内专业人士研究使用,不作为用药指导和对患者的承诺保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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